的,心底一阵难受,眼睛便酸酸的。
    进了门,但见阴暗处青苔遍地,更觉酸楚。
    雕花的门斑驳落色,推开时吱呀作响,仿若鬼片,好在屋内没有霉味,这都得益于满室阳光,将这仿若旧照片的一切涂抹得温馨柔和。
    除了房主人,什么都没有变。程雪嫣突然有些理解程准怀的决定了……
    半旧的紫檀雕花榻上搭着半旧的石青撒花椅搭,一角已经磨得光亮,显得坐在其上的杜觅珍也有些半新不旧。
    她穿着家常的银丝掐边对襟外裳,茶色潞绸螺纹裙子,很合这房间的调调,就连头上那支金丝八宝攒珠钗也是一副蒙尘模样。扇坠跪在一旁执着美人拳轻敲她的腿,目不斜视,举止僵硬如同摆设。
    她粗粗打量一番,这屋内的摆置虽然蒙上了岁月的痕迹,却仍不减当初的雅致,那女子虽早逝,可这一桌一倚一瓶一盅一花一木仍固执的镌刻着她的气息,想来杜觅珍住得并不舒心,否则她的表情不会那么似笑非笑。
    “这是你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可还有印象?”她的声音虽也柔和,却有些怪异。
    “我……不大记得了。”
    这回答颇为妥帖。
    杜觅珍叹了口气,让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