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就要离开。
    她忙站起身,只说明日是七夕,自己要回去准备一下。
    天知道她能准备些什么,她只是知道绮彤出来一次不容易,能鼓起勇气来墨翼居更不易,能让他们多相处一会便是一会吧。
    临出门时,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淡墨色床边立着一身淡粉的绮彤,如开在苍山中的一朵杜鹃,那么醒目,那么单薄,令线条刚毅的墨翼居莫名的多了一抹柔和,一丝春意。
    她背对着自己,又挡住了程仓翼的脸,可是却拦挡不住深情对视所溢出的脉脉暖流。
    沉默半晌,却听得程仓翼说了句:“哭什么?”
    他的声音是那般温柔。
    哥哥对自己是极好的,只要她有了事都第一时间赶来,急吼吼的问长问短,攥紧拳头要为她出气,却从不见有这样的温柔,令人的心都跟着一软。
    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着心爱的女人柔情似水……
    她有些感动,有些羡慕,还有点……嫉妒。眼睛却不觉一酸,拉着碧彤快步走开。
    碧彤只当主子当真要回来准备了,喜滋滋的采了凤仙花回来,拿玉杵在细瓷罐里捣碎,又加了少许明矾,方取了汁,要往姑娘指甲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