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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嫣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府,迷糊中仿佛有一丝清凉入心入肺。
迷蒙的睁开眼,却是碧彤,拿着银匙小心的喂她喝醒酒汤。
见她醒来,立刻喜出望外:“姑娘,快起来,咱们还得去拜月呢……”
拜月?
她纤眉轻锁,这古人真够折腾的,每个节日都过得如此仔细,也不知是习俗还是迷信。
碧彤扶着尚摇摇晃晃的她下了楼。
月华如纱,轻柔铺洒,将整个嫣然阁扮作人间仙境,就连空气都仿佛带着柔柔的芬芳,仿佛一抬手,就能采撷一片金色的丝帛。
碧彤早已打点好一切。
院中置着黄梨木长几,为月光位,上面用四个缠丝白*玛瑙碟子盛了各色水果摆做一排,又有四盘月饼,月饼叠起来足有半尺高。另外,中间放着个大木盘,摆着直径有一尺长的圆月饼,这是专给祭兔时做的。还有两枝新毛豆角,四碗凉水冲就的清茶。
其前置一圆斗,谓曰“香坛”,斗里盛满新高粱,斗口糊上黄纸,
碧彤自几下隔层取出一叠纸,展开竟有三尺长短,在月光下莹莹生辉。上面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