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傅远山,可能是因为终纳了房妾室而且又要当爹了的缘故,整日待在驻芳汀里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这“江山”就是眼前这关雎馆,或者说是兴办关雎馆的程府。说来说去,原因也只有一个……薪俸。
“每月三十两银子,”他叹口气,摇摇头:“这关雎馆每年的进账少说也有十万两银子,轮到我们手上……唉,夫人总说有支出,可是那支出却又总看不到。咱又不是程府的家人,这里面的事……我说大姑娘,你总该知晓一二吧?”
程雪嫣看都没看他一眼。
但凡这时候,秦孤岚总是要来搭茬的。
“姐姐一向是个心性极高的人,怎会把黄白之物放在心上?”
那二人便相视一笑,顺势眉来眼去。
“唉,我只是替大姑娘可惜。试想下整个关雎馆,有谁比大姑娘更能干?若是没有大姑娘,关雎馆能像今日这般火?可是大姑娘每月却只有二十两月例,还是程府的自家人,真是……”他啧啧嘴:“可也别说,我这一天忙里忙外累死累活的,也不过三十两。这世上就是这么不公平,干活的总得不到应得的,不干活的天天在家数银子玩,却要跟我们哭穷,可是谁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先生们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