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嫣只觉这宇文寒星初见时的确有股慑人之气,这会听他唠叨又抱怨,似乎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的确,他毕竟只有二十四岁,也难怪韩江渚总管他叫“小皇帝”。
二十四岁……一个国家……
只不过她刚抬眼,便撞到他的目光,虽和善却总像隐着什么令人难以名状的戾色,结果又慌慌垂下眼帘。
宇文寒星不乐意了:“刚刚你瞪朕的时候朕还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之人,却不想……唉,没意思!”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蟠龙雕花大椅上,靠着宽大的椅背,抱着臂,腿一抬……脚就架在黑漆龙案上轻轻抖动,指还不停的摇着那支象牙毛笔。
“你害得朕当了皇上,朕得罚你……”
什么?多少人打破脑袋不惜骨肉相残血流成河的谋权篡位你竟然如此哀怨还说你之所以当了皇上是我害的,有没有搞错?
程雪嫣愤愤的盯着那不停抖动似在叫嚣的石青色宝蓝金龙出海纹样的锦靴,腹诽澎湃……这竟是皇上?皇上就是这样子?真难以将眼下疲沓顽劣之人同在城墙上誓师时那个高贵威仪的背影联系在一起,不禁在心底将其倒吊起来狠狠暴打了一顿。
宇文寒星似忘记了不快,闭了会眼睛,忽又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