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的血痕。
    血污渐消,却露出极深的伤口,其中一条足有半尺长,翻着新鲜的粉色,看得人心惊肉跳。
    “要不去看大夫吧……”
    “无碍。”
    他淡淡一句,仿佛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过如他的人一般云淡风轻。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擦拭,又小心翼翼的包扎,力争不让他痛一分,可是那么深的伤,怎会不痛?
    而他真的淡定自若,收了捆得如木乃伊的手臂,看她,眸中两团小小的烛火亦是平静从容。
    她避开目光,将桌上的凌乱拾掇在小笸箩里,捧着去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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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靠清冷的墙壁,望天上新月如镰,云丝邈邈。
    她没法淡定,那条臂上,不仅有两道新鲜的伤口,还有几点疤痕,上下排列作半月模样……
    ……那一年,沸塘江上浊浪滔天,她惦着那在江中浮沉之人,不顾一切的往岸边奔去。恍惚中,飘过一个雪白的身影,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拽。她只拼命挣着往前跑,看也没看那人一眼。那人力道很大,她也毫不示弱,相持不下之际,眼见得浪涛再次拍岸溅起数丈水花,她终于急了,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