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郑国有正在和同一病房里的小年轻聊着天。老头盘坐在床上,脸冲外看着窗外的一片白雪皑皑。“……小伙子,不要觉得怕老婆是什么特别没面子的事情。咱们男同志稍微吃点亏算什么?那不是怕,是爱,是尊重和理解。咱们男人,要有这个胸襟!”
一群人乌泱泱的挤了进来。肖丽蓉头上带着有三个斜杠的护士帽,面色铁青的进入了房间。可冷冰冰的面色随着郑国有的一席话如夏日寒冰般迅速消融,从门口到床边不过区区十步距离,肖丽蓉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冷峻变成了温和。
“郑国有,男,61岁,高度紧张,焦虑。”
虽然背对着身后,但郑国有的状态栏已经彻底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想来应该是刚刚门口传来的动静让老头听见了,这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招。
“你们没见过的都过来打个招呼啊。”刘堂春指了指面前带着一脸“虚假”惊讶转过身来的郑国有,“这位是咱们医院骨科的科室主任郑国有。”
一群来实习的医学生们哪儿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个个轮着上来朝着老郑鞠躬问好,搞得现场如同遗体告别仪式似的气氛肃穆。肖丽蓉重新冷下脸来,拿起了老郑床头的病例记录翻阅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