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确定自己看到了足以拼成四到五人的尸块——他甚至还看到了一颗躺在地上微微跳动的残破心脏。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孙立恩又抬起头来,环视周围确定没有其他重伤员需要自己前去处理后,他扭过头去,把刚刚吃到肚子里的饼干和果酱全都吐了出来。
胡春波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孙立恩呕吐完毕,然后递来了一瓶矿泉水,半晌后,他对孙立恩道,“辛苦了。”
孙立恩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他艰难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的朝着最早发生爆炸的地方走去。虽然刘堂春说了,伊维拉女士在爆炸前几分钟刚刚进入办公室,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那个带着一脸疲倦,但还是亲切管着自己叫“亲爱的”的黑人老太太……就这么……死了?
曾经是办公室的废墟里冒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孙立恩在这里转了好几圈。状态栏依旧什么都没有提示,他只能在废墟里艰难的探索着。
熏黑了的文件,变成了碎片后还能艰难认出上面图案的马克杯,和徐有容同款的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蓝色围巾……孙立恩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伊维拉女士大概和徐有容是校友关系。
胡春波叫了几次孙立恩,但他却始终是一副没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