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呢。说是,数九寒天的,西北风刮得呼呼的,那天天儿也黑得有些个早,都没人觉得和往日有啥不一样。可就在天儿快压黑的档口,镇子外面来了一伙儿贼眉贼眼的人。掖着几杆枪,摸进镇子,径直冲进了吴家。可巧,那天有儿外出了,不在家,家里就有儿爹一个男人。那伙贼索要钱财,有儿爹舍不得,只荷出一些散碎银两。那咋能行呢?只见那个头戴大皮帽、身穿翻毛马褂、脚蹬大头皮鞋的头儿,扬手一嚷,扑上来几个家伙,三下五除二,把有儿爹给五花大绑,就是一顿恐吓、拷打。可那老头儿就是不肯舍财保命。结果呢?那帮贼一气之下,一刀下去,捅死了有儿爹。钱财洗劫一空,临了还一把火烧了房子。”
刘老津津有味地一边听一边嗯呀哦地应着,后来又问道:“又图财、又害命的,咋和吴家结了那么大仇气?还烧了房子。真是的。”“有人说,是吴家在外面做生意、放钱,得罪了什么人。也有人说,是有儿爹太吝啬,要多给些钱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人说,吴家其实也不是镇上最富的,土匪专找吴家,恐怕另有蹊跷。反正,说啥的都有。”“哈哈,依额看,只有吴家自个明白。”“哎呀,事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原不原由的也都无所谓了。”“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