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生讲了嘛,吴家前多年还是财主呢。”“云生?他的话你也听?”“哎呀,那不是有儿都承认了嘛。”“这个额不同意。这定成分,主要看眼目下的条件。如果要是把各家的情况往多少年前倒推的话,那云生家还不是地主呢。”“凡事得有个时点。倒推的话,就没法定这成份了。”“云虎的情况也一样,看眼目下。”“哈哈,弟兄两个的成分都不一样,也真成了笑话了。”
一个老者磕了磕旱烟锅子,又装上烟,猛抽了一口,然后说:“哎,都知道那清溪的白娃吧?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倒事鬼!在他爷手里的时候屋里还蛮有钱的,又是置房子又是置地的。爷殁了,爹又管不了,偏偏摊上白娃这个倒事鬼,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还抽大烟。没几年的工夫,那么大的家业就给败光了,结果要了饭。前几天,额去清溪,正好碰见白娃。啊呀,你才没见那洋乎的劲儿呢。你猜怎么着?定了个贫农,又得房子又得地的。”
“还有启东家,那成分咋定呢?”一个中年说道。“就是呀,人家如今在上头,要定得不合适了也是问题。”另一个中年插话道。“额看,这些个事,大家也甭在这里理论了,再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下个高低,还是把情况给人家上面说说,让上面定吧。”还是老者说。就这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