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过呢?”“该咋过咋过,你熬煎的。”仁义然后蹲在那里,不吭气了,只顾抽他的旱烟。没法子,妈妈殁了,她爹那还没出阁的娥儿,只得承担起喂养她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妹妹的事儿。因为俏子是难产殁的,而且也因为太年轻的,所以按照柿子湾一带的讲究,这丧事办得特别简单,第三天就埋了。这里也就不赘述了。
这时候村里搞起了爱国卫生。大队从各小队抽出一些人,包括泥瓦匠、木匠,还有字儿写得好的,成天价忙这忙那的搞村容村貌出新。沿街的土墙都抹上了泥巴墙面,还用石灰水刷了墙裙,黄土路面修得平平整整。甚至对戏台边的公共厕所进行了改造,不仅加了茅坑盖儿,而且还把茅坑盖和厕所门用橡皮联起来,自动显出有人、没人,以便文明使用。
为避免纸张飘落,村里土墙上用纸写的标语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石灰水、黑漆刷的大幅标语,甚至用石灰在土墙上灰出一块块板面,用毛笔把语录写上去。
村容村貌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大街小巷那叫一个整洁,用庄户人的话说,就像狗舔过的一样。走在村子里一下子清爽多了。
可不久,土墙上出现了用石灰水刷的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啥大革命万岁之类的标语。不时晚上开社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