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圣地。回头看了看依然倒坐的观音大士,心念众生却终究没抵过一个情字。
来的时候不曾有人接待,没人知道一个陌生人是怎样在寺院里诵经念佛数十年。彷佛从她来的那一刻这座观音楼就是为她而建造的。走的时候有人不舍却也不想与任何人打招呼,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临走也不想引他人挂念。
踏着昏昏点点的烛光,观世拿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鸡鸣寺。
“都修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忘不掉吗?情字还真是一件令人难以捉摸的事情啊,既然决定了老身也就不勉强你了。”
待观世走后,从胭脂井的方向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当真称的上鹤发童颜。眼神温和又慈祥,手里拿着一支紫sè的拐杖,注视着观世离开。
“老祖宗,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又跑出来了。当心您的身体,你要是出现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家里交代啊。”
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显然是这位老人的家人派来的随从。
“我都这大把年纪了,能出什么事啊。经历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尔虞我诈。现在的温度和我的心比起来恐怕也要小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