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掉头便走。
——她也不跟贵人请示,再次这般自顾自离场。只因离场得有点仓促,显得她那小身板是如此的心力交瘁,众人略一犹豫,便看到她兔子一般窜出老远。
目送着卢萦仓惶离去的身影,贵人长叹一声,道:“原来这太嚣张的人,要扳回局面,眼中噙一把泪就可以了。”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后,左侧那青年问道:“郎君的意思是?”
贵人没有回答,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卢氏小娘子在他的面前,也太收放自如了。想嚣张就嚣张,嚣张不了就噙一把泪唬弄他?
卢萦这一袭红裳,着实太耀眼了些。幸好她出门时做过准备,怀里揣了一把铁钱。
租了一辆驴车把自己送回,一入巷子,卢萦便脚步加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狐疑地叫唤声,“卢云?”
这声音有点熟悉,卢萦回过头来。
她对上的,是看着红袍男装的她,瞪大眼回不过神的王氏少年王尚。
咦,阴澈都走了,他怎么还来阴府?
王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卢萦,不知不觉中,他咽有点干,喉结滚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