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面对他的疑问,卢萦回答得很坦然,她道:“名节这玩意,本来是做给别人的看的。姑子时,我需防着他人口舌,自然顾及。现在我是少年,用不着在乎这么多。”
这话,当真大胆,当真,离经叛道。
贵人终于知道,卢萦是哪一点吸引自己了。她与天下的姑子都不同,贫寒的,富贵的,权势中心的,所有所有的姑子,都不会是她这个样子。
这般漠然,这般漠然得跋扈。
这卢萦,像他!
含着笑,在卢萦不动声色松开他的手掌时,他右手一伸,便重新握上。
十指交缠,贵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阿萦是不是觉得,我很在意?”
卢萦知道他在说什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是,郎君看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实是习惯把所有事所有变化都掌控在手心……阿萦太跳脱,贵人有所忌讳也是正常。”她简直就是说,她对他来说,天生是个不安份的人,是个不可以被轻易掌控的人。如她这样的人,留在他身边,是个祸害,也是个麻烦。如他这样的人物,是不喜欢身边有这样的麻烦的。
贵人低低一笑,叹道:“其实,我这阵子正觉得世事颇为无趣。”
一句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