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因受了伤失血过多,手臂上还捆着木板的卢文,便进宫面圣了。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却依然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刘秀的眼中,仿佛浮出一另外一个少年的身影。
其实,卢文的弟弟卢云,虽然不曾有资格进殿,他也在齐秀山下注意过。因为那少年,与当年的卢及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派人调查卢文身世时,并没有太着紧。因为在他看来,他们必定是卢及的儿子或血亲,根本不需要去调查。
想到故人,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令得卢萦坐好后,他闲话家常地说道:“阿文昔日在成都时,日子过得可好?”
卢萦摇头,她恭谨地说道:“家父死得早,家母也是,我们兄弟直到十几岁,还经常吃不饱。哪一顿能喝一碗猪骨头汤,便很高兴了。”
刘秀嗟叹一声。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父亲怎么死的?”
“大夫说他忧思郁结,本无生意。”
刘秀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他可有说过什么?”
卢萦苦笑道:“家父死时,文还幼小。只记得父亲握着文和弟弟的手,反复嗟叹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