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前。他像只大狗一样,长手长腿一伸。巴巴地缠着自个母亲,泪水汪汪地叫道:“母亲。你昨天不是还考了我吗?你也说过我学问不错的。母亲,我不要去那种学堂。我那些弟兄们还在等着我来发号施令呢,你们不能把一个江湖大豪杰变成了一个呆儒生!”
少年非常清楚,他大哥所谓的‘入学’是什么意思。那是头悬梁锥刺骨的禁闭式苦读啊。入了学后,他出不得山门,他每天得有无数繁重的功课要交由先生检阅。最可恨的是,他大哥一定会扔出几篇赋,几首诗,还有几则文章给他。他如果做不出那同样水平的赋和诗和文章,离开出门的日子将是遥遥无期……
这个二儿子虽然调皮,可他因性子与卢文极为相似的缘故,其实也与卢文最合得来。
此刻,面对着儿子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卢文一时母性大发,她看向刘疆,轻声说道:“不是说要去洛阳吗?不如到时再做决定?”
刘疆还没有回答,一侧的大儿子已然问道:“去洛阳,为何?”
他看的是自己父亲。
刘疆睁眼看向大儿子,回道:“你爷爷病了。”
大郎抿着唇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安排一下。”说罢,他转过身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