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安一米八四的个头摆在那里,坐着的时候还是要比她高一些。只消她垂下头,就能看到他的右手。
明明可以两手同时开工的,方便,效率也更高,他却坚持只用左手替她按摩,右手就微微蜷曲着放在腿上,很少有动作。
她忽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他平时一直是用左手写字,就问他:“徐晨安,你是左撇子吗?”
徐晨安一愣,眼底划过一丝黯然的情绪,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又继续有规律地给她按揉着:“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不是左撇子,还会有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吗?沈陶陶纳闷。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静静搁置在大腿上的右手,复又抬起头来对着她,扯起嘴角笑了笑,略带了点苦涩的意味:“我左手用着方便一些。”
仿佛是触及到了积年的伤痛,他虽然极力隐忍,可面上的表情到底是出卖了他。这些事,他真的很想避而不谈。
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沈陶陶就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上有故事。三十岁的年纪,对男人来说真的不算大,可就算他笑得再温和阳光,眼底的苍凉感却是掩藏不住的。
是千帆过尽后的亘古无波,也是痛彻心扉后的握手言和。
沈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