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安一点也不安心,一点也不放心,一点也不宽心,一点也不满意地看着她的厢房——准确地说,是越郡王专程为她准备的厢房。
“我继续住在后厨那间小房间就好了。”她转身就要离开眼前华贵精致的卧室。
越郡王一把抓住她细瘦的手臂,道:“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你有过逃跑的劣迹,我担心你‘想不开’又再次逃跑,只好辛苦一些亲自监视你。”
“我不会逃跑了。”何乐安就差指天发誓地保证了。
“你我都是男子,你又是王府贵客,暂住于我隔壁的厢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越郡王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这个小和尚定力不够,怕被荣华富贵迷了心,日后再难回到相国寺受清贫之苦?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谦亲王府厨子的工薪,在京是出了名儿好的。”
何乐安不为所动地看着他,道:“我们相国寺是寺庙界里最有钱的一间寺庙,我们日子过得清,但不贫,更不苦,每日诵经念佛,坊间化缘,挑水砍树,耕田种菜,每一项劳动都是一次洗涤心灵的历练。”
“既然你不会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了心,”越郡王笑容渐深地抬手轻轻地敲了敲她光溜溜的脑袋瓜,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