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热情地唤她过来,就是为了折辱她的,换了别人听到自家舅母在外人面前如此讥讽自己,怕是早已脸色大变或恼羞成怒或委屈哭泣了吧,可她偏不要如她们的愿,让她们见到她失去侯府礼数的样子,便微微一笑,径自朝那几位贵妇人福身行小辈之礼,道:
“确实,若非祖母疼爱抬举,像王府这样华贵的饮宴,我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是怎样都无法出席的,也多亏王府不嫌弃我身份低微,没有将我赶走,让我可以见识到府内别出心裁的风光,沾点喜气。”
本想将何乐安狠狠地踩在脚下的贺氏,见她不但轻描淡写地避开自己那一脚,还换得旁边贵妇人的另眼相看,差点儿没恨恨地咬碎一口牙,她欲再甩一鞭子给何乐安时,就听一穿着百花锦簇宝蓝色绸缎华服的妇人浅笑道:
“我听晋宁侯府的薛四说起过你。”
何乐安从贺氏与邵盈秀不敢置信又恨不得将她生生撕碎的表情中,猜出妇人的身份,只听妇人又道:“我这有个谜语,那日茶话会,姑娘们至今还未猜出答案来,不知你可有兴趣添一笔?”未待她应声,妇人已自顾自地笑道,“谜面是‘芜’,打一成语。”
似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原来热闹的花园子,渐渐没了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