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日后有伴儿,可不想被妖孽蒙混过关,叫家宅不得安宁。”
“是,祖母。”
何乐安回到自个儿所住的拂柳院,刚疲惫地躺于床上,杏雨边给她掖被角边道:“小姐,您外出这些天,婢子根据您留下的汤谱熬了汤,让蔡麽麽送到卓逸伯府,邵二小姐来了几封信,您若急着看,婢子便给您读。”
她应一声好,杏雨翻出信道:“‘初八,柯老太医说祖父的病况已彻底痊愈,无需再忧心,当中你的药膳功劳最大,祖父虽冷冷淡淡的,但亦附和柯老太医一句‘这孩子确是个好的’,我从伍麽麽那处听回来的,你放心,祖父早晚定会接纳你的。’”
“‘初九,大伯准备送柯老太医离去时,大伯得同僚所赠的妾侍苗娘,被柯老太医把出喜脉三个多月,大伯娘气坏了,说已有一庶子记于嫡出名下,这个孩子不能再留,但大伯坚持要留下这个无辜的孩子,祖父说随大伯意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贺氏生下三女时,差点儿难产,坏了身子,早已无法再孕,前些年提了陪嫁丫鬟为通房生下一庶子,发卖了丫鬟,便将庶子记于名下为嫡子养,好继承家业,这也是她心里最大的一条刺,素来对那孩子苛刻,暗地里借教育之名不是打就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