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早知薛慧语与何乐安走得近,见她为何乐安说话也不觉奇怪,嗤声道:“谁羡慕妒忌恨她一个拎不上台面的庶女,他日嫁入商贾之家为正室又如何,出身是她的骨,她的血,是今生无法篡变,今世无法改写的。”
“只有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才会总抓着别人的出身不放。”薛慧语道,“世间官爵,多的是从草芥步步为营成人上人,出身不好又怎样,人品德行言谈举止高洁娴雅便是雍容,出身好。人品德行卑鄙龌龊,言谈举止高傲自大,也只是笑话而已。”
被轻描淡写暗讽为狗玩意的邵盈秀正欲怒火中烧地反击,却听那圆脸女孩先气恼道:“薛四姐姐这话太过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你喜欢把砒霜当成蜜糖是你的事。可怎能说不喜欢砒霜的人就卑鄙龌龊高傲自大呢,自古以来嫡庶分明乃寻常规条,我们嫡出自恃身份,不愿与那些低贱的庶出为伍,又有何不可!”
“程三,不愿为伍是一回事。恶意诋毁便又是另一回事了。”这时,一直站在薛慧语另一边的东方霓裳柔声道:“你从未品尝过葡萄,却笃定那葡萄是酸的是坏的,只因人云亦云而独断专行,却又竭尽全力抨击中伤,如此不觉得葡萄很无辜。自己很过分吗——”
“呵!”邵盈秀冷笑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