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天色渐渐晦暗。
通往困龙山脚下的一条小路上,一辆马车正从远方飞驰而来。
那马车平素无奇,刚至山脚便缓缓停下。
那山脚一处怪石之上,有一人正翘腿而眠,他身侧放着一柄被白布包裹紧密的长剑,腰间还系有一个将要耷拉在地的酒葫芦。
“前辈,别来无恙。”张钊下来马车,朝那人拱手行礼,客气非常。
那人眼也不睁,悠悠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在下张钊,九黎上渚人氏,特为前辈排解忧烦而来。”
“张钊?从未听过。”他蓦地坐起,双眼充斥着杀意。
张钊见状故作镇定,微微一笑道:“您隐居在这困龙山如此多年岁,其原因别人不知,我却知道。”
佛道人目不移视,一言不发。
“十一年前,您一夜之间杀了云州统军刘凤鸣一家七十三口,一度震惊朝野。云州老家主慕不凡被迫出面,私约您在这困龙山中赌斗剑术。而赌注便是失败者要在这荒凉的困龙山中孤老一生。”
他沉默片刻,而后点头道:“不错,慕不凡确实胜我一筹。不过若单论剑术,我的藏经十杀绝对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