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明摆摆手,低着头,沙哑着声音回道:“爸没事。”
现在的他是如此的虚弱,以前对他说教要好好学习的严肃劲儿消失不见,只有满身的疲惫,以及对于现实无能抵抗的无力。
顾阳的酸楚从心口涌了出来,弥漫到胸口的每一处,痛苦的无法自已,禁不住说道:“爸,这酒我们不喝了,我们走吧。”
顾正明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又说荒唐话了,这酒怎么是说不喝就不喝的?”
咳嗽了一下,他又继续说话,声音虚弱到了极致:“这场饭局对我们家非常重要,如果能谈成这笔生意,你的高中择校费就没问题了,爸不能就这么退缩了。”
他扶着镜子,手掌在镜子上印出模糊的掌印,身躯在镜子里显得是那么脆弱。
“来,扶爸起来。”
顾阳连忙扶着父亲的手臂,感觉并不沉重,他从不知道,顾正明的身体原来是如此之轻,轻到了他觉得自己能轻松的抱起。
这么轻的身躯,还要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这种负担是多么的残忍?
顾正明支起身子,在镜子上看了看自己的状态,对着方镜里鼻子发酸的顾阳强自笑道:“放心,爸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