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痛彻心扉的,就是厕纸。
这年头倒是有了卫生纸,是那种粉色或紫色的,表面如同砂纸一般粗粝,拿在手里能立起来那种。拉完粑不用力擦擦不干净,太用力一层娇嫩的菊皮就撸下来了。那酸爽……简直不可描述。
至于相对软和平滑的报纸倒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可是自从两个星期之前在公共澡堂里看到一中年油腻大叔,屁股上沾着“加大产出,为全国实现四化做贡献”的反印字之后,他就不敢再用了。
这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屁股上出现了类似“大力深入”的字样,自己特么还要不要活?
以上种种经历,让他在自身就体会着痛点的同时,对卫生纸这个业务抱有相当的信心。
所以现在面对工厂骨干们的鄙夷,他心平气和的问道:“老陈,说说你的想法。”
陈树林坐在浆池上,将腿习惯性的盘了起来,挥舞着手指道:“卫生纸市里的兴旺纸厂就在做,兴旺纸厂规模多大?当初搞卫生纸,说是除了要满足周边地区人民使用之外还要搞外销,可是现在咋地了?五分钱一沓子,擦屁股都嫌拉得慌,周围谁用那玩应儿?至于外销……哼哼,更是销不出去。虽然没像咱们厂这样停工,但是混的也老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