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大葱干豆腐闹闹吵吵的喝酒,有的抱着小孩儿直接就往地上撒尿,有的干脆拿了麻将聚在一起开干,引得周围一群人围观。
乘务员拿着大笤帚,一面扫着地上的瓜子皮和垃圾,一面对那把小孩儿撒尿的妇女破口大骂。窗外,小贩高举着装着茶叶蛋卤干豆腐卷的篮子拍打着窗户叫卖。
在适应了车里的气味之后,李宪发现陈树林已经若无其事的去找座位了。很明显,这种对于李宪从来没见过的的景象,陈树林早就习以为常。
将光着脚丫子盘踞在自己座位上的两个老头请走,陈树林呼了口气。
“他娘的,冬天这火车没个坐!”
可是没个坐也得坐。
绿皮火车见站就停,走走歇歇足足七个多小时。直到外面都擦黑,不知道打了多少盹儿的李宪,才终于听到了身边乘务员的喊声。
“睡觉的都精神精神,前面到站哈尔滨了袄!把东西都检查检查,到站了。”
李宪这才将已经睡得打呼噜的陈树林叫醒,拿了包起身走到了过道上排队等下车。
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景色,李宪百感交集。在二十几年后,进站前的这一平房和小二楼已经完全废弃,破烂不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