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再加上林场的机耕路每到四月化雪的时候都跟滑梯一样,家那边几乎每年都有人因为这种意外死伤。
只是梁永和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轮到自己爹妈身上。
沉默了片刻,李宪叹了口气,给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菜还没上齐自己就鲸吞了半瓶茅台的梁永和夹了口菜。
旁边儿包间,那老寿星的一个孙子刚刚打破尴尬,举起酒杯说的一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没说完,看着碗里油滋滋的烤鸭春饼面酱葱花儿,再看着桌子上的遗像,梁永和再次失声痛哭。
“接到林场电话的时候我就想着这肯定是做梦魇住啦。好好的人咋就能出事儿呢?后来领导让我回家去看看,一直到我看见我爹我娘躺在那儿,人……人都没样儿了啊!我才知道……知道……知道我一下子就没爹没妈了。宪子,你说这人咋说没就没了呢?啊?你说,咋说没就没了呢?呜……”
那桌再也受不了了。
几个儿孙一拍桌子,直接就将李宪这桌围住。
“卧槽!你们他妈诚心的是吧?大晚上的嚎什么丧?晦气不晦气?”
“他妈的!这他娘的知道的是全聚德,不知道还特么以为是菜市口鹤年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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