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冰深受感触,突然很想家,她父亲在铁路上工作,常年不在家,一年会回来看一次。
他每次回来都只呆一两天,她一直很讨厌他,因为他回来一次,妈妈就会老一岁,她算过,即便妈妈能活一百岁,他也只能看她一百次而已。
一百次如今已快过半……
平常想起这茬,她心中就满满的恨意,可是听到贝爷所说,她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得一下,疼得她鼻翼发酸。
“我多么希望,现在趴在我背上的是我儿子,而不是这个背包,但这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贝爷略带着酸楚的哽咽声,触动着沈冰的内心,一个连恶劣环境都战胜了的强大男人,此刻喘息的时候,却因为想家而摸眼睛,她想起了曾经让她觉得很是矫情的一幕。
那一年父亲没回家过年,她和母亲去的他工作的地方,寒假过后,返乡的时候,父亲来送行。
他没有和母亲多说话,甚至也没有和她多说话,而是在给他们放了行李后便下了火车,然后走到他们坐的地方,伸手在封闭的车窗上,写了‘平安’两个字。
写完后,他朝母亲递了个满怀歉意的眼神,豁然转身。
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拐角处。
沈冰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