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红晕。
她身边是一只缺了口子的破碗,碗中只剩下一半的小米粥,另一半狼狈的洒在地上,以及梁明渊的衣服上。
梁明渊跪在一旁,眼睛通红,手也被烫的有些红。
梁嫤不由有些恼怒,“阿娘这是做什么?”
“跪下!”林三娘又呵斥了一声,忍不住咳嗽连连,“我且问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顾家送来的。”梁嫤没有理会频频向她使眼色的梁明渊,直言道。
“谁叫你收顾家的东西?”林三娘喝问。
梁嫤笑了笑,“母亲,您去顾家自请为仆,无缘无故被顾家人打伤,他们送来赔礼不是理所应当?我为什么不能收?我不但要收下这赔礼,还要顾家人三日后亲自前来迎接,请我们往顾家去!”
林三娘被梁嫤的语调和气势震住,怔怔的看着女儿,“你莫不是饿糊涂了?”
“阿娘放心,我一点儿没糊涂。”梁嫤上前,拾起地上的破碗,冲一旁跪着的梁明渊道,“去屋檐底下,拿罐子里的雨水冲冲手上的烫伤。”
梁明渊看了林三娘一眼,又看了看姐姐,不知是不是被姐姐的勇气感染,忽而就站起身,向外走去。以前在家,母亲是他们家的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