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意带着梁嫤一直回到自己院中,让小厮打来清水,指着雕着花鸟虫鱼的铜盆道:“洗!”
梁嫤微微一愣,见李玄意正满面嫌恶的盯着她的一双手,心中隐约明白他在介意什么。
这世子爷,似乎有些洁癖么?
她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和世子争执,温顺的在铜盆里将自己的手洗的干干净净。
不料李玄意却又让人打水来,继续让她洗。
反复已经换了四五道的水,梁嫤的手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李玄意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梁嫤也似乎忍到了极限,帕子往水中一摔,“世子爷瞧瞧,哪里还没洗干净?是不是得回炉重造,您才能不一脸膈应?”
李玄意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意,“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防?你是我的婢女,岂能和顾衍单独共处一室?还让他脱去鞋袜?你说,是剁了你的手,还是他的脚?”
梁嫤一愣,从李玄意的深邃的眼中,她只看到冰一样的冷漠。
瞬间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没有人权只有尊卑的古代,不是她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法治社会。世子这么说,就真的敢这么做。
“我洗,洗到您满意为止,成么?”梁嫤收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