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都是算计?”
上官睿行笑看她一眼,“哪有做女儿的如此说自己爹爹的?”
梁嫤夜里辗转反侧没有睡好。
如果李玄意真的是如上官睿行所说,心怀报国之志,却又因私心,想要守在她身边,才郁郁寡欢,那她究竟应该怎么做?
于私来说,她不想和李玄意分开,这里没有常乐公主,没有复杂的政局,没有叵测的人心。他们相处随意而自在,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直和他在这里,一直留在江东不回去。
可于公,战乱之下,倾巢之中,焉有完卵?若人人都抱着偏安一隅的想法,有能力之士不奋勇效力沙场,待异邦大举进犯,受苦的最先是百姓,然后是整个国家。她又如何与李玄意心安理得的躲在江东,享受儿女情长?
好像是两个自己在心里打架。
梁嫤一夜睡的分外疲惫。
天不亮,她便被一阵沙沙的动静吵醒,再也难以入睡,翻身而起,披衣来到院中。
院里高大的榆树底下,一个颀长的身影,手握长剑,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带着犀利剑光,绝杀于晨光熹微之中。
瞧他神情,不像是独自练剑,更像是置身百万雄兵之中,横挑斜抹,收割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