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壁上,梁嫤看了李玄意一眼道:“走吧。”
李玄意握住她的手,缓缓点了点头,“走——”
车夫闻声,“驾——”驱赶马车前行。
梁嫤伸手挑开车窗帘,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在坊间宽阔的路面上激起的一层雨雾。
雨幕之中,几乎看不清人影。
街角那个抱着膝盖埋着头的少年,更是不可见。
“如果担心,就回去看看。”李玄意在她身边低声说道。
梁嫤闻言放下挑着车窗帘的手,垂眸道:“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已经长大了,也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后悔的机会,我帮的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
看着梁嫤脸上认真的神色,李玄意没有再劝。
至于梁明渊后来如何冒着雨回到了他和梁鸿的家,如何解释自己一身的伤,如何想办法交起下半年的束脩,皆与梁嫤没有关系。
当初他偷走梁嫤医案,并且和梁鸿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将这段姐弟情谊消耗殆尽了。
梁嫤这段时间忙着在长安各个坊间挑选铺面,开设仁济堂分店,并且忙着将制成药的药厂开始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