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笑出声来,“是么?这么说,景王妃如今已经改掉以往那倔强的脾气了?”
太子的马停在梁嫤跟前,他在马背上略略侧身,手中马鞭挑起梁嫤的下巴,让她仰头对着他。
这种挑女人下巴的动作,不知是不是会让男人很有成就感,很能满足内心的虚荣。
梁嫤倒是有种难掩的耻辱之感,但倘若低一次头,就能扭转败局,那么忍一时耻辱,也不算什么。
她羽睫微颤的抬眼看向太子,美丽的明眸之中,尽是凄婉彷徨。
太子心头一跳,收回手中马鞭,一夹马腹,问道:“景王妃有圣上特赦的银牌么?”
“有的有的!”那宦官连忙答道。
“让她进去吧。”太子说完,策马离去。
宗正寺门口,一辆大马车,从里头挑开车帘,亮出枚御敕银牌。
守卫接过银牌,细细一看,连忙放行。
“阿耶——”
一双儿女扑进李玄意的怀中。
李玄意抱起儿子女儿,牵动套在手上脚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
梁嫤立在门口,并未像两个孩子一般,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却是看着他便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