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后没有着急离去,倒是在华清宫外精美的院子里逗留,他坐在一块磨得圆润的璞玉原石上吹着山风哼着小曲儿。
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掰着手指头,像是在算什么时间。
圣上正在朱批奏折。
伸手去拿御案上的杯子之时,却拿了个空,“明德?”
他抬眼一看,身边伺候的宦官也不知去了哪儿躲懒。
自从来了华清宫,好似身边伺候之人也都散漫了起来?
“明德,茶!”
他知道殿外一直有人候着,便吩咐了一声,又低下头来去看奏折。
听闻有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往御案旁边而来,他以为是明德,便没有在意。
可当人靠近以后,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淡淡的药香,像是阿嫤身上常有的味道。
可又有些不同。
阿嫤身上的药香,是因为经常和草药打交道,时间长了仿佛浑然天成。
而如今扑鼻而来的药香,却更似是刻意为之。
且让他有些不舒服。
李玄意抬头向身边看去。
立在御案一头的哪里是他贴身伺候的宦官,分明是一个容貌明丽,衣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