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母亲虽然就是个农村妇女,但也是很注意自己相貌的,现在她先是失去了丈夫,这要是在知道自己变成了谁见谁怕的丑八怪她会受不了的。
可现在陈金洲能怎么办?面对高昂的手术费他是一筹莫展,想出去借钱可跟谁借?自己那些朋友吗?大家全是苦哈哈的医生,很多跟自己一样上班这么多年连房子都买不起,现在还住在宿舍里,找他们借个几万还行,但要借十几万他们是根本拿不出来的,找亲戚借吗?他的亲戚全是穷亲戚,别说几万了,能借出来几千就不错了。
想到这些陈金洲心里升起一股怨气,他突然道:“苏院长你说我们当医生有什么意思?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赚的那点钱连给自己母亲交手术费都不够,早知道这样我干什么医生,不如跟我那些同学似的要么去倒腾药,要么就去当医闹,干那个也别干医生赚得多。”
苏弘文理解陈金洲的心情,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无论你去当医药代表还是去当医闹你都没办法享受到现在的成就感,你每救活一个人心里难道不高兴吗?不欣慰嘛?不为自己身上这件白大衣感到自豪吗?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职业,但就没有一个职业能享受到那种因为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而产生的成就感。”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