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一声没吭挺到最后,撤针时,全身湿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嘴唇已经全咬破了,还有手……”
“手怎么了!”
云连啸忽然发现,臾猜的话,一字一字像钉子一样钉在他心里。
那种疼痛彻心扉,让他心生不忍,恨不能立即拔腿就去断鸿阁探望于她。
“手……擦在地上,两只手掌都擦烂了……”
臾猜抹着眼泪,“皇上,奴才行刑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哪一个男人能像穆将军这般加以忍耐。”
云连啸周身的血在渐渐凝固。
他不是恨她放走了云连沧吗,不是恨她专为云连沧守身如玉吗?
为什么听到这些,他会如此难过?
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责怪自己对她下手太狠了?
他的帝王之气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微弓着身子坐在椅上,问臾猜,“她,现在怎么样。”
“不许旁人靠近,该是自己歇着了。”
“也罢,就让她好生歇着吧,朕,明天再去看她。”
臾猜随后跪安。
宁岁等了良久不见云连啸进来,不多时,宫女来报,说云连啸已经回御书房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