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赤晴的天忽然刮起一阵烈风。
悲风裹着檐上的雪沫和砂粒飒飒打在窗棱之上,须臾之间,乌云便如脏污的棉絮,铺就了半边天空。
“宁岁!”
穆惊弦嘶哑的嗓音比砂粒还磨人耳朵!
她四肢被制得动弹不得,只能以一双怒目直视目光躲闪的宁岁。
“你竟这般狠毒,要皇上拿我家人来折磨于我!”
宁岁哆嗦着靠进云连啸的怀里,声音薄得像风中的柳叶。
“姐姐,你误会妹妹了。”
云连啸深情地看一眼宁岁,眉头一皱对上穆惊弦的眼,“与宁岁无关,是朕,一切都是朕的主意。”
穆惊弦绝望地闭眼。
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
西市,刑场。
穆府老少八十九口,上至穆惊弦七十岁的祖母,下至门房家才不过五月大的婴儿,全部聚在断头台上。
天空阴沉一片。
几阵狂风卷过树枝,便有碎雪落地。
细细蒙蒙的雪帘之后,八十九口皆身姿如松,未见半点骇色。
穆惊弦被云连啸押在暖阁之内,眼睁睁着着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