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搞清楚褚悠这个人。我穷尽自己的思想,唯一想到的能够形容她的就是—是一本简单明了却又晦涩难懂的古书。没错,她就是拥有这两种极端的人。要说简单,你甚至可以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要说复杂,你可能会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褚悠。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那天是我们成为小学生的第一天。我怀着无比淡定的心情被妈妈送到了这个在我看来并不陌生的一中附属小学,在看着其他小朋友或是与父母挥泪告别,或是紧紧依偎在父母怀中时,我挥挥衣袖对妈妈说:“妈妈,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又不是第一次来。”
在妈妈无比尴尬的神情和其他大人羡慕的注视下,我也不等妈妈回答,倒背着手,昂首挺胸的就开始“巡视”整个校园。第一教学楼前面有一座被繁花簇拥着的凉亭,我就是在这遇到了她。她是漂亮的,白白的皮肤,如葡萄般的大圆眼睛,翘立的睫毛。她是邋遢的,背着一个不知从哪家孩子那里捡来的破旧墨绿色书包;穿着一条有些肥大的,满是油污的白裙子;脚上是一双已经有些开胶的,黑不溜秋的舞蹈鞋。她侧坐在凉亭的板凳上,胳膊支在栏杆上,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往下看着。当时我就在想,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