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又爬起来去了白舸那屋。
“老头子,明年就是咱们的金婚了,白溪他们都说要给咱们庆祝,可你就这样子怎么庆祝?就算累了,也得有个限度吧?”
过了好半天,她才继续说话。
“我也老了,恐怕你都认不出来了,你说要是我离开以前你还没醒,到了地底下,你是不是都不认得我了?也不知道是谁婚礼的时候说的要白头偕老,咱们俩头发都白了,你就是这么偕的啊!”
“到时候要是不认识,我肯定生你的气,下辈子再也不跟你在一块儿了,我找别人过去!不对,你这老头儿根本不信那一套,要是真有下辈子,反正我就是不理你了!”
江晚绿终于感觉到了疲惫,扶着墙关了灯,慢慢走了出去。
自从白舸出了事,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前两年还摔了腿,骨头没有愈合好,阴雨天总是疼的走不了路。
在这么下去,她真的担心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她没有看到,在关上门之后,黑暗里病床上那人枯树枝般的手指动了两下。
因为江晚绿年纪太大了,白舸又那个样子,白溪和他的丈夫一直坚持把他们接过去一起住,江晚绿不肯。
白溪的丈夫是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