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棺材,便让张瑶帮我一块儿把爷爷从屋里抬出来,放进他之前准备好的棺材里。
现在家里就剩我,村里人做丧事的时候,我多少也晓得些流程。
我给爷爷穿上寿衣,然后拿了枚铜钱放在他嘴里,又给他左手放了枚金元宝,右手放着银元宝。
爷爷嘴里的铜钱,被称‘含口’,也叫‘饭含’,这是我们村里丧事的习俗。
人死后要由亲人来为其抹尸,就是帮着把爷爷的尸体擦干净,用湿抹布擦脸。
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我抹了抹眼泪,心里难受极了,又把三响炮拉响,告诉村里人我爷爷去世的消息。
当时我心里不是滋味,明明前脚跟还和爷爷在城隍庙写对联,后一脚回到家里就死了。
我哭得眼睛都肿了,因为村里人要过来吊唁,张瑶躲在后院子里没敢出来。
三响炮放出去,没隔几分钟,村里人都跑到我家里来,看见爷爷躺在棺材里,原本那些和爷爷关系不好的人,此时也跟着伤心起来。
就连瞎子的女人和儿子也都来了我家,瞎子头七没过,他们也都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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