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苏木上送粮食的车过来了,老爹,能不能报告苏木,让上边想点办法?”
老牧人沉重地摇头:“唉,白灾是没办法的事情,到处都遭了灾。再说这外面的形势,还有几个干事的……”
老牧人叹了口气:“也就咱这草场偏僻,路不好走,外人来得少……”
老牧人不再说话,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毡房里的四个人都是信得过的,但在这个大环境下,谈论牧业生产还行,谈论其它的,还是不要了。
虽然听说运动结束了,可人心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复呢?
一时间,毡房里陷入了沉默,几个人都端起酒碗喝了起来,只听到炉火哔剥的声音和羊角刀划开野兔肉皮的声音。
林卫国小口地抿着酒,胸臆中充满了莫名的悲哀和疑惑。
他曾经满怀着理想和热情,主动放弃招工的机会来到草原。
他全心全意地坚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以为人定胜天,凭着自己的双手真的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可是,不说之前发生的那些令人心灰意冷,惶恐不安的事,仅仅现在的一场白灾,他就不得不看着牲畜在他眼前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