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林子矜……”
郝南仁又喊她,声音小了许多,带着些许软弱。
林子矜停下却没回头:“还有事?”
“咱们以后还是朋友吧?我还能找你玩吧?”郝南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甚至还有几分乞求的意味:“我也不敢要求别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像你和殷秀丽,苗伟那种的朋友。”
林子矜心下一软,几乎就要答应他了,然而想到这位堂姐夫的难缠,她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离开。
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太阳依然毒辣,林子矜的火气渐渐消散了些,在路边房屋的阴影下面走着。
前面就是邮电所,再过去就是红房子粮站,想到家里的西瓜和凉开水,林子矜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前面巷口处,戴老头冲着林子矜招手。
“闺女,这是去哪儿了?”
林子矜拐了个弯过去,笑着回答:“戴叔,我毕业了,今天返校领毕业证。”
半年多以来,她和戴老头也算是熟人了。
矿上没什么外来人口,本地人互相几乎都认识,像戴老头这样儿的,还算有几分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