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的衬衣扯了下来,一排扣子四散滚落。
她撕了两下撕不动,不得不感叹这时候的布料实在太结实,只得又把衬衣递还原主人:“赶快把它扯成布条!”
郑有才明白她的意思,也顾不得多说,三下两下把衣服扯成条,林子矜简单地给伤者包扎了腿上的伤,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腿上的血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了下来。
然后她就对着腹部的伤口犯了难。
除了半件破衬衣,她什么都没有。
炸药炸出来的伤口又和其它伤口不一样,只看见伤口附近血肉模糊的,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找到伤口附近的止血点,按压止血了。
三分钟的时间早已过去,因为腿部的伤口处理得很好,郑有才默默地把时间延长到了五分钟。
林子矜的按压止血也算成功,腹部的血也流得慢了些,她不敢放手:“快,现在走吧!”
小伙子们稳稳地抬起担架,前面有人大声喊:“看热闹的都起开点,车过来了,给车让地方!再不起开压死你们这些狍子!”
这人的嗓门粗,就像赶小鸡似的挥舞双臂一通的赶,汽车喇叭适时地响起来,人群顿时轰然分开。
这是一辆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