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记得,那次是手术室的全体医护人员众筹积资,给病人赔了全身的衣服,她做为主刀,也是剪开衣服命令的下达者,义不容辞地掏了五百多元。
林子矜的手没有丝毫的松动:“先救命,后治病,如果不止血,他坚持不到医院的。”
跟车的安全科人员一共四个,其中一个进了驾驶室,其它三个都在车斗里帮着固定担架,其中就有郑有志一个。
他也帮着林子矜说话:“是啊,刚才这血流得哗哗的,自从这孩子帮忙包扎,这血可流得慢多了。”
“就是就是,先把命保住,治病的话以后再说。”另一个矿工也说。
女人无言以对,哼哼唧唧地抱怨起来:“哎呀军平真是倒霉啊,跟他说了多少遍要小心要小心,咋就不听话呢!”
她身旁一个男人也跟着叹气:“哎,原本还说挣点钱回家给他说个媳妇,军平这小子不听话,把自己也害了。”
军平?
该不会这么巧,恰好是被小文哥骗的那个年轻人吧?
林子矜下意识地看向伤者的脚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沾着血和碎肉的胶底回力鞋,正是小文哥要跟军平换的那双鞋子。
果然是那个叫军平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