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人早慌成傻子了,哪还拿得动刀。”
林子矜想起这事也是后怕得不行:“我去的时候,助手已经铺好巾了,肚子切开,大家伙都一个样,我哪儿知道他是谁,要知道是他,我肯定不敢动手的。”
以前的她不怎么跟人开玩笑,可是在这种环境当中,成天炮火纷飞,偶尔还有流弹打到医院来。又要面对着年轻甚至稚嫩的伤员们的惨状,时不时就听说哪个野战医院被敌人钻了空子,医患人员都损失惨重。
如果再不开开玩笑,真的很容易心理崩溃。
王医生哈哈大笑:“小林医生说得对,肚子切开大家伙都一个样,哎,这么说也不对,这位景同志身上的伤疤,就明显比平常人要多一些,哦不,多很多嘛。”
林子矜也不知王医生怎么看到景坚的伤疤,听了这话她心里不禁一抖,涌起一阵深深的柔情和怜惜。
景坚这家伙也真是吃了不少苦。
从小被卖给人家,不知道在那家人身边吃了多少苦头,才能让一个九岁的少年在大冬天逃离家庭,也不知道在到戴国梁家之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好容易在戴家稳定下来,十五岁他就参了军,光说他立那么多的功,获得那么多的荣誉,可这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