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子矜来的时候,或者被病人的女儿,那个静静拦在外面,或者病人睡着了,没什么事的情况下,她也就没叫病人起来。
没想到,静静的脾气那么坏,她的父亲程信才,也就是病人本人,却是很好说话。
“……情况就是这样,”赵主任说:“手术难度很大,也很复杂。”
“这样啊,”程信才笑着,清癯的脸上神情爽朗:“赵主任,我就问您,您敢不敢做这个手术?”
赵主任神情凝重:“说实话,倒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有没有这个能力。手术实在太复杂了,我担心我的体力撑不下去,以你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我担心你也撑不下去。”
旁边站着的一对子女登时露出惶急的神色,男子还好些,静静先就急了:“赵主任您不是号称京都肝胆外科第一人吗,怎么能……”
赵主任连连摆手,马上七十岁的人了,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竟然有几分赧然之意:“小同志可别这么说,学无止境,我不过是略有心得罢了,可谈不上什么第一第二的,差远了差远了。”
“静静!”程信才恼怒地喝了一声。
静静心不甘情不愿地安静下来。
病人的儿子名叫程术,此时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