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遇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便是默许了。安康公主上前,随他一道离去,其他人也就跟着散了。素锦瑶小心地抱起幽凰,抚摸着它的尾羽低声安慰,一脸心疼,却看也不看伏在地上的初宁一眼,全忘了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是初宁在背黑锅。
等到那些人走远了,初宁才站起来,熟练地扯开碾进血肉里的衣衫,将血淋淋的伤口对着月光,烤火似的来回照了几遍。月光照过的地方,那些原本几乎透骨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很快便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她曾经被人用铁链锁着肩胛骨,在地上像狗一样拖行着取乐;也曾经在冬天最冷的时候,被人推进河里,一头撞在河底尖利的石头上。她早已经习惯了,无论多疼,也要自己爬起来。
只是连初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奇怪的自愈能力,又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凝成象征驭灵之力的元魄珠都做不到。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还远远不止这些……
在与安康公主对峙时,初宁便已经想好了,她不想继续缩在这偌大府邸一角,做个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的废物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即使见不得光,她也有权利知道。
回到宅院西北角的听风苑时,素天心已经睡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