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单手举着陶樽,另一只手在箱子里继续翻找。
她故意把手一送,像要把陶樽不小心掉下去似的。随从里的女子,果然急忙伸手去接。但初宁反手一接,又把陶樽牢牢地抓住了,对着马车下面的人,眉眼弯弯地一笑:“这东西,很贵,对不对?”
那女奴气得直咬牙,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半伏下身子,手里的剑仍旧指向初宁的方向。
初宁又摸了几样东西放进怀里,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落地时身子又是故意摇摇晃晃,见那两人的目光始终牢牢地盯着陶樽,这才从他们身边绕过,朝素音世家府邸的方向奔去。只要他们稍稍一动,就做出要砸陶樽的样子。
两个随从自然不肯轻易放她跑了,紧追上来,初宁把从箱子里拿来的两个瓷瓶,一左一右远远地丢了出去,那两人赶忙飞身去接。
初宁丝毫不敢停顿,真正的大麻烦,这会还笼着袖子在看热闹。她把陶樽连着怀中剩下的几样东西,东一件、西一件,一股脑地丢出去。
黑衣男子指尖捻动咒签,浮在半空的黑色外袍,忽然向下收拢,把四下飞散的东西,一样不落全都抄起来,落回男子手中。
听见声响,初宁停下脚步,从怀里又摸出一样东西来,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