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拐角的另一侧,一名四十开外的老宫女,正对着一位十来岁的少女说话。
那少女的一双眼睛,像黑夜里的两汪清幽深潭,看不到丝毫波澜。少女的怀中,还护着一个更年轻些的男孩,面容清秀,脸色却不太好,显然平常都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身体略显瘦弱。
少女开口时,声音如同雪山浮冰一般清冷:“你从墙角直冲出来,撞到了忘欢,还要怪我弄坏了你的东西?”
那宫女一点也不害怕,立刻接口:“哎哟哟,可不是婢子的东西,要是婢子的东西,公主愿意砸了、扔了,婢子可一声也不敢吭。小卫夫人好不容易找了这么块玉,雕成兔子要给玉喜公主压枕头的,现在耳朵断了,婢子可万万担不起,请公主无论如何,替婢子告个罪。您是金枝玉叶,玉喜公主是您的亲妹妹,小卫夫人论起来也是您的庶母,谁还能真把您怎么样?婢子是贱人贱命,可比不过公主高贵,就请公主高抬贵手,跟婢子去分说清楚。”
那少女不过说了一句,这边的宫女便顶回去十句也不止,显然一点也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坏了玉喜公主的东西,却要巧言强辩地赖在这位被称作公主的少女身上。
初宁微微眯眼,仔细打量那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