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他跑这趟腿。”
“觉得了,”初宁半侧着头回答他,无意间又流露出一点在她身上并不多见的天真,“只是我觉得,他想送给我二舅舅的那件礼物,恰好也是我想送的,二舅舅和二舅母见了,一定会开心死了。”
能把这句怨念颇重的话,说得如此清新自然,除了初宁之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她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蛇蛋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人取到以后,要怎么分?可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笑了一笑问:“里面都是水了,怎么进去?”
姬重光低下头来,声音低低地缠绕在她鼻尖附近:“你忘了,我们在浴桶里那回,我不是给你用过一件好东西么?”
他的脸孔越来越近,因为太近,初宁反而看不清归妹给他布下的那些伤疤,只看见一双纯黑的眼睛,像身后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快要把她吸进去,她见多了冷漠、暗算、讥讽、蔑视,寻常人一辈子也未必尝得尽的苦涩辛甘,她已经都尝遍了。甚至因为尝得太多,已经麻木到无感。
可她以前从没尝过,有个人跟她一起,握着她的指尖穿过黑暗的滋味。她闭上眼,人生如戏,那么落幕之前就尽量投入好了。
耳边忽然“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