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宁也跟着沉默了,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其实不大能体会,父亲快要死了该是一种什么心情。她忽然无端地觉得有些难过,觉得自己的生命实在太不完整,有那么多原本寻常的情感,她都从来没有机会体验。她过去十五年能做的,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刁难中,尽可能地找个空隙喘息。
“然后呢?”她低声问,神情不自禁地柔和下来,“莫非你想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么?”
“见最后一面?”姬重光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见他最后一面有什么意义?他活着时,不曾给过我任何庇护,他若死了,对我而言最大的意义,便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讨伐那个女人,不用再顾忌所谓君所谓父,不用再担心世人的指责了。”
他诡秘地一笑:“那柄玉如意,是我归国之前,需要准备好的武器之一,就这么简单。”